霖戾

霖戾;欧美圈,美国时差。正剧人。特别特别特别特别想要评论。

【美苏美】晚安-共枕

前两篇的续

咳美国时差来说现在还是情人节所以

情人节快乐嗷!

OOC 

原创角色涉入

如果没有看前一篇…可能会造成对剧情的迷茫…实在是不好意思。

前篇是美梦

拿破仑视角-

次年一月至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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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三天以前还在自己的闲职上晃悠,如同一个从未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人一般,他穿梭在衣着繁华靓丽的高官显贵里,伪出来的一弯笑意很容易便使人相信他是为这样的生活而生的。自俄国回来后不久战争便爆发了,但是双方科学家们几乎在同时研制出了压制对方的武器,那比原子弹还要要命的氢弹,如今就成为了延暂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的关键了。拿破仑也被劝去俄国,拿破仑想拒绝,他的闲职呆着好好的,掩饰上几个月便好了,但明显的,自己并不是在政府里面享清福有靠山的那一类人,只得又回到那个地方。

 

拿破仑讨厌俄国,他讨厌这里的四季,也讨厌这里的食物。任何标上俄国字样的物品他都讨厌。这莫斯科也是自然,他看着莫斯科在冬天时显露出的颓状,人民悲悲戚戚凄凄惨惨的模样,他就觉得厌烦。这个地方,尤其是这二月初,充斥着苦难的味道,如同下水道里腐臭的尸体散发出的气味。他讨厌这里,或许在自欺欺人的表面下他爱着这里,不过他也不会说出口。

 

他热爱的地方是一间在莫斯科的小小公寓,就跟罗马的酒店房间差不多大,没有什么昂贵的装饰,只有一些家具,最特别的也就是一个收音机,一个瓷花瓶,一个镜框。但是他爱着那个地方。他曾想去拜访,但几次又作罢。胆怯使他根本无法迈开脚步,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应该回去。拿破仑劝说自己,却不能平息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于是在二月底拿破仑去找了自己的线人伊莉娜,她曾帮着自己让任务不再僵持。但伊莉娜从来不喜欢拿破仑,她更喜欢像拿破仑上个任务目标那样的男人。伊莉娜被拿破仑找到的时候方从俄国高官床上回来,她穿着艳丽而不露,是一副高官太太的样子,一点看不出来几个月前那个疯女人的影子。

 

伊莉娜看见拿破仑即僵了一下,她款款回身去给自己倒了杯烈酒,咽下一口酒后才问,“拿破仑…你们又来了。这次要从我这个老婆子身上索取什么?”拿破仑笑了笑,握着伊莉娜的手在手背上亲吻一下,“喔你从未老去。”拿破仑顺着坐在她身旁,叫了杯酒。这类级别高些的小酒馆里呈现一派资本主义的风貌:这些彬彬有礼的众人在高雅的气氛里,如同他们并不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俄国。也不知那些底下那些信苏维埃共和国红色主义的人看见这么一副模样会是什么表情。

 

“少将怎么样了?”拿破仑似是随口地问道,眼睛盯着手指,不由自主地被那左手无名指上的痕迹所吸引。他听伊莉娜沉默下来,便转头去看伊莉娜。她仰头饮尽了酒,朝着拿破仑了然又无奈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你大可自己查一查罢。”

 

拿破仑是去年三月份认识的伊莉娜,那时她还是个逃难的不知名女人。美国政府征收这些会讲俄语的漂亮女人,私底下再把她们遣送去俄国作线人。大部分都死了,每一批都只有一两个成长起来,可每一个便是致命得很,嫩芽最后也能于坚石中生长出来,某一日或许就将苏维埃政府这块大石头给迸碎开。那时俄美之间已有了那么些风雨欲来的硝烟味。

 

拿破仑与伊莉娜之间便有些特殊,他们大约就是个互惠互利的关系。有几次不大不小的把柄,一些诱惑好处,伊莉娜也没什么爱国的意思,便成了拿破仑在莫斯科肮脏巷子里的线人。背几次资料便能换来几夜悠闲,甚是使人何乐而不为。

 

伊莉娜一直都是比拿破仑要好的间谍,她是一个吃人的温柔乡,能把人溺死在梦里面。拿破仑则不同,他是个冷心肠的好情人,反倒是要别人去追着他温存。

 

科里亚金也就是那个别人。

 

拿破仑看着伊莉娜缓步走开的背影,将杯子倒扣在桌上,他整了整衣襟,作出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今夜漫长,不如与人共欢。拿破仑想着,也便去寻乐子了。酒吧里虽是没有什么烈乐子,却也能温香软玉一番。美国人搂着女人的腰际,亲吻她的脸颊,用俄语说着甜言蜜语。他在酒色里半晌清醒,想起来那个高大的俄国人曾为他任劳任怨,为他在半夜里摔碎酒,又不想让他受着一点伤。俄国人的眼睛很漂亮,里面深藏着疯狂与深情。拿破仑爱着俄国人的那双眼睛,他会亲吻俄国人的眼帘,亲吻他的鼻尖,还有他的嘴唇。俄国人多么好呀,他的名字这样的好听,他的嘴唇软得那样醉人,二月的樱花瓣三月的柳絮都比不过那两瓣唇叶。拿破仑微醺着笑起来,他贴着俄国女人柔软的耳垂,便要说出粘人的爱与夸赞,他张口却只说“你真美。”他没有说出口那个爱。拿破仑吻了女人的耳垂,他记得俄国人不喜欢这样,这对于俄国人而言太过于敏感,耳垂濡湿的感觉使俄国人无所适从。俄国人很内敛,不像任何拿破仑挑逗过的任何人。俄国人说那一句爱等了拿破仑快一年。拿破仑不曾好奇为何俄国人要花那么长时间才敢亲口说出一个爱,他知道俄国人曾看见过什么,即便他不曾深刻地同情过那段经历,他也曾喜爱过这个男人。磨难使那个六岁的孩童破碎,异样的美从男孩纯粹与童真的碎片里坚韧挣扎着生长出来,拔条成荫。正是这种破碎但坚强的美丽吸引着拿破仑,让他那一会鬼迷心窍地忽然想去拥有俄国人,而或许以至于他至如今对俄国人念念不忘的缘由也有这美的原因在。再有便是俄国人疲乏的心脏里迸溅出的对拿破仑过于强烈的爱吧。

 

拿破仑梭罗,真是个卑贱的偷心贼啊。

 

拿破仑的对手曾经这样评价过他,拿破仑自己也曾以此为傲过。但是俄国人的爱使这个偷心贼都沉醉了,这口用心血爱意酿造的酒叫拿破仑扎进了比伊莉娜还致命的温柔乡里。再长一些,拿破仑曾如此暗暗期盼,甚至一时向上帝祈祷,让我在他身边再久一些吧。

 

拿破仑醉倒在软椅上,嘲笑着自己的狼狈,还有这一阵的眼睛湿润。他把钱塞到女人的衣领里把人打发走。美国人依旧有一些意识,但他一点都不想动,他就想在这里等一等。或许一个暴怒的俄国人会突然闯进来,不由分说地将拿破仑身边所有人都打翻在地,然后抓紧拿破仑就闯出门去。拿破仑迷蒙着眼笑了笑。他们都活像个傻子。

 

拿破仑到大清晨才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俄国的冬天占了大半年,那寒彻人的凛冽骤风对拿破仑这张脸并不留情,反倒是愈刮愈强。醉意也给吹去了多半。拿破仑在自己简陋的住所前找了好一晌的钥匙,又花了许久去支唤自己颤软的手打开门。挫败感缓慢地生长,亲吻拿破仑的胸膛与心脏。美国人精疲力竭地躺到床上去睡了个天昏地暗。

 

约是因为这夜里酒上了头,他梦见科里亚金了。他梦见许多纷杂模糊的片段:或是科里亚金嘴角勾起的笑容,手上戴着那枚戒指;或是科里亚金暴怒地将伊莉娜打倒在地,抬起眼来时展现出那困兽的气息;或是科里亚金在烤炉前系着围裙哼着曲调,试探蛋糕的熟度的模样。科里亚金,那么美丽的人。拿破仑的思绪里显露出如此一条。

 

拿破仑朦胧地观看自己的记忆,他有时候是拿破仑梭罗,有时候又变成一个旁观者。但他无论怎样都感受不到那动人的触感。他看见的一切都像是一部影片,声音从某个地方传过来,不像是真实听到的,更像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然后他便看到了那次疯了一般的饮酒。记忆里的拿破仑笑着亲吻科里亚金,两人接吻,紧紧抱着对方,恨不得永远地将对方留在自己身体里去。拿破仑记得自己的胸膛里流淌出河水,那水流这时不再平稳温软,它与从河岸底发出一声连一声的不平稳心跳声一并让拿破仑呼吸不定。与此同时那滚滚水流湍急地往尽头奔去,然后从末端坠落。大股大股的水汹涌地扑下崖边,水珠飞洒,那水流拍击在底端,发出震撼的轰隆声,几乎是震耳欲聋的。拿破仑耳边撞击着心跳声,澎湃的感情涌到舌上嘴边,脑里一片空白,他嘶哑着声音,几乎是胆怯而惶惶地,“我爱你。”我爱你,科里亚金。

 

迷糊茫然地从梦里醒来,天已然亮了。拿破仑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忍受着浪潮般的头疼,任麻木不仁的感觉充斥他。拿破仑深深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一同抹去夜里的仓皇。

 

拿破仑这一两个月都要以各种新身份去接触俄方科学家或是军官的家属。这些人总是惊弓之鸟一样,极难渗透进去。拿破仑也知道自己这个行动也就是美国政府想碰运气之下产生的任务,不曾迫切地需要什么结果,但一旦有些什么情报,那也就是大功劳。拿破仑对这些所谓的功劳私下是嗤之以鼻的:这些功劳大多都是个好听的名头,没有什么意义,反正大多都以死的结果来圆满。

 

他这几天已经认识了好几个高官子弟和贵妇,把柄没拿到什么,反而是钱财散出去不少。今日在酒会里遇见一位叫安德烈的士兵,是个俊俏的金发男人。拿破仑偶然听见男人大声地在谩骂俄国的胆怯懦弱,便去与这人聊天。一聊之下拿破仑意识到这个士兵竟然也是空军里的人。拿破仑便生了打探科里亚金的消息的念头,但安德烈喝得有点上头,或者是嗑了什么让他上头的,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迷糊的模样瞧着意外的有些像昏了头的科里亚金。年轻的士兵时不时嘟囔着米哈伊尔这个名字,或者这个代号。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个名字的寓意,拿破仑等待了很久,这个士兵却迟迟不出声。仔细看看才意识到这个士兵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问话,应该已经失去了初层意识。

 

拿破仑本已经打算将士兵送出酒会,可打扮靓丽的高官夫人已经挽上了拿破仑的手臂,将拿破仑拉着离远些。她瞥一眼安德烈,嗤笑着,“亲爱的,别瞧了,那就是个疯子。还不如瞧瞧我,哼?”拿破仑挑着笑吻一吻夫人的手背,无意问道,“疯子?可是个俊俏的疯子。”夫人艳红的嘴唇看着柔软极了,她舔了舔唇,“哪有你那么俊俏…他是个逃兵呐…父亲做的官可高,自己不争气,还不敢上战场,却在那里大吼大叫…没点教养…像你,小亲亲宝贝,便有教养的多。”“夫人过奖。”拿破仑不动声色将手抽回来,“可惜今夜大概不能陪着夫人同醉了,还有些私事。”夫人轻柔推一下拿破仑,佯怒道,“去去…有私事还招惹我做什么。”“夫人下次再约。”“唉再会罢,小亲亲。”见高官夫人消失在酒会簇聚人群里面,拿破仑扶起安德烈就出了酒会。这个安德烈的父亲若是个高官,或许也是个能被捉把柄的。

 

好不容易把死沉的醉鬼扔进附近的廉价房间里,拿破仑很快地搜查了安德烈的随身物品,发现几把钥匙,纸张,铅条与一些零钱。拿破仑没找着什么把柄,便留下交代经过的署名署地址字条走了。拿破仑看安德烈这种性子的人,也不大好拉拢,就留一两分希望就好,反正栽下的苗越多长出来的或许也就越多。也不久留,拿破仑很快离开了这个破旧的房间。

 

美国人回去就不再撒网,反倒是悠悠闲闲过了一些日子。间谍这边日子过得清闲,美国政府也已经要与俄国政府讲和了。俄国政府估计也巴不得讲和,不然整个政府没有什么出口贸易,国内也一派凄惨模样,总一天得被底下红色人民掀翻。

 

拿破仑收到安德烈来信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了,俄国政府开始暗地里清理内部,伊莉娜也联系着要出国到瑞士去。拿破仑与上级沟通好伊莉娜的瑞士机票,终于在快三月中旬的时候顺着安德烈给的地址找到了安德烈。

 

作为一个高官子弟,安德烈给的这个地址相当朴素,不像是什么华贵的地方,也有可能是安德烈私下购买的房产。拿破仑敲开了门,以管家自称的中年女人接待了拿破仑,得知了拿破仑的来意后她表示安德烈将很快回来,还得请拿破仑稍等。拿破仑待管家送上茶然后退下去后迅速地搜查起客厅,随而发现这就是一个普通年轻人所拥有的家应该有的模样,诗歌书籍以及情书。

 

“喔我心上的米哈伊尔,”开头所书如此。拿破仑推敲之中明白过来这个米哈伊尔大概是安德烈喜欢的男人。即刻便猜测出来安德烈定是个不被封建严肃的父亲所喜欢、受宠的高官儿子,拿破仑深深叹了口气:这又是白跑一趟,这个父亲定是不看重这不成器的儿子的了。拿破仑喝了一口茶。

 

“我们应享同棺椁,一如我们享同欢愉。”安德烈如此写道,“却逼我充当狠心姑娘,为你罩上白色殓衾。(1)”拿破仑放下这信,他看厌了这浑浑噩噩的悲情调子,这么个调子读得他心也不安。不若自己即刻告别算了。拿破仑想到,启步刚要走,安德烈携着女管家进来了。

 

安德烈双眼带红,若非是抹了颜色,就是哭过一场。他的声音沙哑,“亨利先生,初见。”“安德烈先生。”拿破仑点头示意。安德烈朝着拿破仑走过来,步伐略显蹒跚,像是青春皆被抽去,一个年老枯竭的灵魂代替了骄昂的那一个在年轻的躯壳里苟延残喘。女管家把安德烈送进来后就告退下去了。

 

安德烈与拿破仑握手,他审视一遍拿破仑,点头道,“科里亚金少将被你欺骗得有理,你的确看着十分让人喜欢。”拿破仑猝不及防被揭了身份,却也不慌张,“阁下如何这样确定?”安德烈笑了笑,“科里亚金少将曾是家父领出来的。”

 

——安德烈竟然是科里亚金上司的儿子。拿破仑惊了一下,但毕竟除了科里亚金附近的人,估计也没几个人还记得他,他知道这是合理的,也就没有再反驳,只是虚伪地笑着问,“是科里亚金拜托你来的?”安德烈眉头皱了下,随即便嗤笑一声,“就算是少将叫我来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拿破仑本想显得轻浮一些,可调侃的话语到了嘴边竟全转成干巴巴的话,“他在生我气?”安德烈注视着拿破仑半晌,神情里透露出一股探究与嘲讽的意味,他开口,“稀奇,咬人狼也内疚起来了,你该不会爱上少将了吧。”拿破仑没有回话,安德烈意外地使美国人感到心底刺痛隐隐。

 

留下的戒指与回忆大约都使俄国人痛苦不堪吧。科里亚金痛苦的时候总像困兽,灼热的感情焚烧着俄国人,让他脆弱,让他哀鸣。拿破仑从来不喜爱这个模样的科里亚金。美国人无法干看着科里亚金挣扎无助的模样而无动于衷,他的心脏一并随着俄国人的蹙眉而扭曲。

 

安德烈目睹拿破仑逐渐将笑容收起,不禁有种报复的快感,他任由自己说出刺人的话语,以此来抚慰一些自己饱含痛楚的灵魂,“爱上了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安德烈神经质地重复自己的话,他呼吸急促,低头去注视自己颤抖的手,“我的米哈伊尔死了,你们都别想快活…你就像我一样,亨利上尉…你与我一样,都是逍遥快活的人…”安德烈的声音颤抖着,絮絮叨叨着,“我胆怯懦弱…你骄傲自大…正好。亨利上尉。”安德烈猛的抬起头去看拿破仑,他抓住拿破仑的衣领,突然就疯癫地笑起来,安德烈身上有一股独属去氧麻黄碱(2)的清香,“科里亚金少将死啦!他早就死啦!”

 

拿破仑揪住安德烈的手,几步把安德烈摔到地上去,一刹那美国人的心脏跳得特别厉害,他的胸膛起伏极大,脑子也被消息重击到轰鸣,“不可能!他只是失踪了…”安德烈躺在地上嘻嘻笑着,眼泪却从他眼眶里淌出来,不知道是因为喜还是因为悲,“米哈伊尔告诉我的…米哈伊尔喜欢我…米哈伊尔…我亲爱的米哈伊尔!让我们一并躺在棺里死去!”

 

安德烈疯了。拿破仑退开几步,“他只是失踪了…”全身心都在叫嚣着不可能,都在颤栗。但理智咆哮着:真的!真的!是真的!混乱尖锐地刺痛了拿破仑,他的头越来越疼,越来越晕,血液在耳朵里轰隆噪杂,拿破仑根本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眩晕感使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压抑在胸膛里的感情几乎要破开躯壳,拿破仑捂住作痛落空的胸膛,几乎感到自己呼吸困难。他听见安德烈大声地叫喊着,“少将的那架战机从我身边直冲了下去,他把导弹全部发射出去,然后选择了自杀!他在我的米哈伊尔面前殉国了!我的米哈伊尔在我面前死去了!你也要来玩这个游戏吗,亨利上尉?”

 

拿破仑看见安德烈掏出手枪。安德烈的精神全恢复过来了,年少的轻狂灵魂用自己燃烧起灼目的光芒。他的模样有三分像科里亚金,笑起来的时候却露出不同的疯狂,他把枪塞进嘴里,手指比划着:三…二…拿破仑冲上前去抢枪。

 

砰!

 

拿破仑被着极近的枪声冲击得一时耳鸣。那血液与浆汁一并迸溅出来,在地上和墙上落下大片大片的刺眼痕迹,只有一些染在了拿破仑身上。安德烈倒下去,再也不动了。拿破仑震惊地看着死去的士兵,他几乎感受不到自己了,恍惚之中他似是看见科里亚金死在自己面前,也是如此的鲜血淋漓,不带一点生气。拿破仑飞快地眨着眼,喉咙像是被哽住了。他站起身,一时竟然慌张起来,他看向撞开大门的女管家,躲开从管家那边来的子弹,从窗口跳了出去。

 

拿破仑拐进巷子里,将自己的衣服外套脱掉烧毁,因为手指的颤抖他几次都没有打着火。他摆脱掉这件外装,找路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打电话去安排最快的航班,飞快地收拾自己的东西,根本不敢去想科里亚金究竟是不是丧命战场了。

 

直到他坐在飞机上他依旧没有缓过来,他一路上都在喝酒,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也麻痹他的心脏。他一直在幻听,一时是科里亚金温柔地说“我爱你”,一时是盖比说“是你让他上的战场!”,一时是安德烈说,“科里亚金少将早就死啦!”,还有自己说“伊利亚,伊利亚,伊利亚…”。声音交集在一起,混杂着,越来越响,越来越噪杂。凌乱里有声音越过了其他的声音,它听着像拿破仑自己的声音,却要尖上好多,它尖叫着:“伊利亚死了!”

 

拿破仑灌下又一口酒,酒气都要使他醉过去。他眩晕着,迷糊中看见科里亚金出现在他面前,坐在他对面。科里亚金对着他笑。拿破仑喃喃道,“伊利亚…”科里亚金点头,将枪递给了拿破仑。拿破仑看着科里亚金,难熬的思念融入磅礴的血流里地拍击着美国人的心房,空落的胸膛里痛楚越加。“你原来已经死了。”拿破仑意识到自己无比渴望去拥抱科里亚金。那冲动一时支配了拿破仑的身体。拿破仑恍惚地笑了笑,接过了枪。

 

盖比得知拿破仑在返国时击杀了自己飞机的飞行员,飞机坠毁在了美国大陆上。她喝多了两杯,只说这是伊利亚如愿以偿了。

 


 

——拿破仑握住伊利亚的手,他侧过头去亲吻他的爱人,“我爱你。”他说。

 

——我愿沉沦于你,溺死在你这美梦中,与你共眠棺椁。


(1):源莎士比亚《第十二夜》小丑唱词

(2):咳度娘一下去氧麻黄碱你就知道ww 据说这个吸了之后衣服上会有一股清香 我也不知真不真实…

注:饮酒过多(重度依赖酒精)会导致幻听幻觉等精神疾病


——Fin


情人节快乐宝贝们!

(感觉会被打

咳…求个评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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